今天这首亿万人都记得的小诗,为何孤独了3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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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袁枚的这首小诗在“经典咏流传”的舞台上,在梁俊老师和贵州石门坎地区小学生演绎下,大放异彩。宛如天籁,清新脱俗的歌声让无数人动容,如汩汩流淌的清泉浸润了无数人的心。直击人们心底柔软的一隅,多少人的眼角湿润了,多少人为之泪花朦胧?
小小的苔,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阳光不曾到达的地方,但它依然顽强地成长,倔强地开出花来,即使小如米粒,那又何妨?它没有牡丹那样富贵妖娆,那样万众瞩目,但依然努力绽放出自己的光芒,即使在别人眼中微不足道,那又何妨?
这不就是对万千平凡生命最真实的写照吗?芸芸众生中,大部分生命不就如同这潮湿阴暗角落里的苔吗?可以说这就是一首写给千千万万平凡生命的赞歌,表达对恶劣环境里依然不屈成长的生命的最高敬意。
要问这首小诗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因为它道出了再渺小卑微的生物,也有追求美好的权力,低到尘埃里也要开出花来的苔,有多么顽强和不屈,又经历怎样的挣扎和奋斗?
大山里走出的孩子,懂得生活的不易,更难能可贵的,是保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与其说是梁俊选择了袁枚的《苔》,不如说是袁枚的《苔》选择了梁俊。作为一个来自大山的大学生,梁俊深知大山里的孩子有多么渴求知识,多么需要引导。于是,他选择了前往中国最贫穷的地方——乌蒙山支教,即使他不是老师,但他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吉他手),把几十上百首的古诗词编成曲,唱给孩子听,教给孩子学。于是,漫山遍野都唱响着唐诗宋词,都流传着古风古韵。对于他自己而言,那是对年轻生命的锤炼,正如他自己所言“原来我也可以做一些事”。更重要的是,他在那些孩子心中种下了自强、希望的种子,让他们自信起来,阳光起来,让他们勇于追求梦想并脚踏实地。这不就是《苔》所要表达的性灵与精魂吗?
作为力主以性灵写诗的袁枚而言,着力于观察世间万物,主张诗歌创作要直接抒发诗人的心灵,表现真情实感,认为诗歌的本质即是表达感情的,是人的感情的自然流露。而这首《苔》恰恰是他的性灵说的精彩注脚。野百合也有春天,青苔也会开出花来。《苔》孤独了300年,沉默了300年之后,终于在《经典咏流传》的舞台上开出花来,让亿万人记住了它。
“逍遥唯有随园,任性最是袁枚。”袁枚不工书画,不填词谱曲,只喜诗歌。其笔下诗歌均是真性情的流露,“独抒性灵,不拘格套”。早在这首《苔》之前,我们在小学就读过他的诗《所见》: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这首诗充满了童真童趣。以一个牧童的自由自在,由牛背高歌的“动”转到了欲捕蝉的“静”,活脱脱描画出一个小牧童的天真烂漫、无拘无束。在写儿童的闲情逸致背后传递出的是诗人对宁静和谐的自然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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