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156项工程”--“一五”时期吉林市城市规划及“156”工业遗产初探

此后，以化工部第九设计院（今中国石油东北炼化吉林设计院）、轻工业部吉林设计院（今吉林省吉林轻工业设计院）、铁道部吉林铁路局勘察设计所（今铁三院吉林公司）等为代表的国家部属设计院所亦在松花江畔聚集。

上个世纪60年代到2000年左右，吉林市历史上曾有过三条无轨电车线路。一条是火车站通往哈达湾工业区的2线，另一条是火车站通往江南文化区的3线，再一条就是火车站通往江北工业区的4线，可见江北和哈达湾两大工业区在吉林市发展历程中的地位。

2. 吉林市“156”项目与”一五”计划时期城市总体规划

2.1 吉林市“156”项目概况

吉林市在“156”项目计划中共有7项，为我国的基础化学、冶金炉料和水利电力等工业的大发展和吉林市城市建设都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因此，研究吉林市“156”工业遗产，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历史意义。

表1 吉林市7个156项目建筑面积表

2.2 吉林市“156”项目与城市规划

根据吉林市的地理位置和环境条件，国家将吉林市列为我国“一五”期间仅次于重点建设的八大城市外的第二类城市，城市总体规划编制工作大致是从 1953 年开始筹备启动的。

在当时的国家城建部规划工作组具体领导下，在国家城市设计院（今中规院）和前苏联专家的技术援助下，由吉林市人民政府组成编制城市规划专门机构，围绕铁路搬迁、城市性质、规模确定、规划区界定、城市用地布局等重大问题，先后制订了《吉林市城市现状及发展计划》、《吉林市现状及发展规划》，于1954 年编制完成了“吉林市城市发展初步规划”，即吉林市（第一版）城市总体规划。

同年9月27日，吉林省人民政府从吉林市迁往长春市，由于城市地位的改变，而后的城市规划编制工作在布里科夫等前苏联总图运输及城市规划专业工程师指导下，吉林市（第二版）城市总体规划在两年后的1956年获得国家批准。此版规划目标要把吉林市由原来的消费性城市逐渐建设成为生产性城市，明确吉林市以化工、电力、冶炼为主的新兴社会主义工业城市。

1956年（第二版）总规虽然较1954年（第一版）总规中的城市建成区面积略有调整，但城区北部，特别是城区北部的沿江地带还是以江北和哈达湾两大工业区为重点建设区域。

江北和哈达湾两大工业区以染料厂、化肥厂、电石厂、热电厂、铁合金厂和炭素厂这6项“156”工业建设为核心，规划包括有工厂、居住区、学校、医院、文化宫、体育场等，此后的城市建设基本按规划进行，形成工业生产区和生活区并存的城区。因此可以说，吉林市“156”工业遗产以城市形式而存在。

在1954年、1956年和1980年代的总体规划图中，可以看出城市的尺度虽然扩大很多，位于城区北部的6项156工程在城市布局中一直处于重要地位。直到目前，这6个项目仍然矗立在市区，其中位于江北工业区的3个项目属于吉化公司、1个属于国电集团，位于哈达湾工业区的2个项目均属于中泽集团。

回顾吉林市建国后建成区演变历程，可以看出在“一五”建设的热潮下城市快速发展。其中“156”项目的建设对当时的城市发展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直到上个世纪80年代城市的总体轮廓基本未改变。

图1 1954版总体规划中的156项目位置

图2 1956版总体规划图中的156项目位置

表2 吉林市人民政府1954年公布的城市用地情况 单位：平方公里

图3 1980年代总体规划图中156项目位置

资料来源： 东北城市规划史

图4 2000年156项目在吉林市的位置

资料来源： 东北城市规划史

3. 吉林市“156”工业遗产的现状

一个城市的记忆传承，不能是把老的建筑全部都拆了重建，而是要把原来的老建筑与城市的未来衔接好。吉林市“156”工业遗产，见证了吉林市作为国家重化工业和水利电力工业基地的历史，留下了共和国初期吉林市劳动者艰苦创业的辉煌篇章，是这座城市工业文明和城市化发展的重要见证。

但遗憾的是这些工业遗产或者遭到破坏、拆除，或者面临即将被拆除的命运，或者处于被动保护、荒废、没有活力的境地。吉林市工业遗产，迫切需要研究者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也需要全社会的广泛参与，尤其需要政府的高度重视。

图5 位于哈达湾老工业区的原中国轻工业部吉林设计院苏式主楼

（2011年在旧城改造中拆除）

3.1工业项目

据《吉林铁合金厂志（1953-1990）》第一卷记载，1952年，以前苏联总工程师布里科夫为组长的专家设计组在选址勘察时，对吉林哈达湾的评估意见为：“位于哈达湾车站附近，铁路交通便利；东距丰满水电站仅二十公里，用电方便；北临松花江，供水、排水问题均易解决；由于用电量大，靠近水力发电站最为理想。”

因为建国以前留下的工业布局，以及先于城市总体规划的一些“156“项目选址已经确定，最终吉林市城市总体规划确定了集中式布局的基调，规划有两个工业区——江北化学工业区和哈达湾冶金炉料工业区。

表3 吉林市“156”工业项目在市区内2个规划工业区的分布

表4 吉林市“156”工业项目隶属关系

表5 吉林市“156”工业遗产的基本情况

图6 吉林铁合金厂生产场景

3.2 居住区

在吉林市“156”项目当年的规划中，也同步规划了配套的居住区。这些居住区的规划建设体现了为工业生产提供配套生活服务、实现社会再生产的基本规划理念，符合建立社会主义国家的需要。因此，这些工业居住区也应看作是吉林市156项目工业遗产的组成部分。

辽宁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东北城市规划史》记载，1954年3月18日国家计委召开会议，原则同意了吉林市政府报送、市建委编制的《吉林市城市发展初步规划》，规划的前提是将吉林哈达湾飞机场搬出市区。吉林铁合金厂机场大院（也叫七一大院）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始大规模兴建的。

吉林铁合金厂机场大院建于吉林哈达湾飞机场场址上，为节省建设成本，宅区院内的道路和通勤车停车场就是利用原有的飞机场跑道和停机坪。苏联专家楼和职工住宅楼都是清一色的3-4层苏式建筑，可惜在2002年的旧城改造中全部拆除，目前只剩下“机场住宅”这个地名留在老一代吉林人的记忆中了。

1956年吉林市第二版城市总体规划中，以落实工业项目建设和国民经济发展计划，作为城市发展和规划编制工作的主要依据；分析预测城市人口，推算近期、中期和远景城市发展规模；选用规划定额指标，确定各类城市用地的规模；围绕工业区建设及其配套服务，进行工人居住区和其他城市用地的合理布局，其中松江片区和土城子片区最为典型和集中仿苏的单元住宅楼。

松江片区是以吉林市第五百货商店为中心，沿昌邑区通江街两侧建设的。通江路北侧是吉林造纸厂南厂宅、吉化染料厂松江住宅和吉林铁合金厂机场住宅，通江路南侧是吉林热电厂松江住宅和吉林炭素厂松江住宅。按照规划建设为2-4层同坡屋顶的仿苏式的红砖单元住宅建筑。

这些单元住宅最大的特点是形成封闭式大院，有厨有厕，砖混结构，木门窗，设有暖气，大多是木板地面。由于人多房少，一套房子都被两家或三家住用（如下图）。受苏联规划的影响，规划讲究平面构图的规整和秩序。同时，吉林铁合金厂和吉林炭素厂分别在通江路的南北两侧建立起了子弟中小学。

土城子片区以吉林市第二百货商店为中心，沿遵义东路、汉阳街和湘潭街两侧建设，主要以三大化、吉林热电厂和吉林江北机械厂为主，同时确定了中小学、医院的规划指标定额。

图7 “一五”时期吉化红砖单元住宅建筑

资料来源 百度图片

图8 吉炭围合式大院卫星图

资料来源 91卫图

3.3 工业职业教育

为配合吉林市156项工程中的化工、电力、冶金7项重点工程，保持工业发展的后续动力，工业区中也规划了工业职业教育设施。

化工类院校包括吉林化工学院、吉林化工学校（今吉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等。电力类院校包括东北电力大学、丰满水电技术学校（今东北电力技师学院）等。冶金类院校包括吉林电气化高等专科学校（今北华大学）、吉林冶金工业学校（今吉林电子信息职业技术学院）等。

同时，由吉林染料厂、吉林化肥厂、吉林电石厂合并组建的吉化公司、吉林铁路局和吉林铁合金厂等单位还建立起了职工大学。这些工业职业教育为吉林市的156工业项目的后续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专业技术人员。

东北电力大学始建于1949年，是新中国建立的第一所电力工科学校，1958年定名为吉林电力学院，1978年更名为东北电力学院。原隶属电力部、国家电力公司，2000年起，实行“中央与地方共建，以地方管理为主”的管理模式，2005年学校更名为东北电力大学。

校内有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始建于1929年的吉林大学旧址石头楼。石头楼是我国著名建筑大师梁思成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毕业回国后设计的第一件作品, 在几代东电人的细心呵护下，使这座近代建筑史上的杰作保存了原有的风貌。

北华大学是吉林省省属规模最大的重点综合性大学，1999年经教育部批准，由原吉林师范学院(始建于1906年的崇文书院)、吉林医学院（始建于1928年孙宗尧创办的吉林私立助产学校）、吉林林学院（始建于1952年）、吉林电气化高等专科学校（始建于1920年9月）合并组建而成。

其中，吉林电气化高等专科学校是旧中国吉林省职业教育的发源地之一。 1948年5月6 日更名为“吉林工业专门学校”，成为东北解放区最早的工业专科学校之一。1952年交由中央人民政府重工业部领导，1955年更名为“吉林工业电气装备学校”，同年9月归冶金工业部领导。1958 年创办过吉林电气化学院，1959年更名为“吉林冶金电气化专科学校”。1984年学校划归中国有色金属工业总公司领导，更名为“吉林电气化专科学校”。1992年经国家教委批准，更名为“吉林电气化高等专科学校”。

吉林化工学院始建于1951年，隶属于化工部，1958年更名为吉林化工学院后又几经更名，1978年最后一次改回吉林化工学院后校名使用至今，是我国老牌高校在两次改名大潮中，为数不多的未改名院校之一。2001年划归吉林省人民政府管理，院址位于江北化工区内，院内保留建院初期教学楼。

4. 吉林市“156”工业遗产的价值内涵与建筑风貌

为改善城市条件的科学规划愿景与极度困难的财政经济状况之间矛盾对立，是造成“高标准规划”或“照搬‘苏联模式’” 这些“误识”的症结所在。这一点，既是认识新中国成立初期城市规划工作特点应有的基本史实及科学态度，也应当是对当年的规划工作者——新中国第一代城市规划师应有的最起码的尊重。

“156”项目的详细规划和建筑设计表现出苏联规划中所体现的功能主义规划特征，这一点与太原的156项目研究的发现是一致的。规划总图以道路、广场、绿化水系和重要建筑物等为重点，展开空间和建筑的设计和建设。在建筑群空间组织方面，强调规整有序，中轴对称。如下图中吉林铁合金厂和吉林炭素厂的厂前区广场规划设计，形成了仪式感强烈的空间。在建筑风貌上也吸纳甚至复制了部分苏联建筑风格。那个时期建筑设计往往也是在苏联设计师指导下完成的，有的甚至直接就是采用苏联既有的设计图纸。这些建筑遗产与建国以前的建筑风貌具有较大不同，具有新时代的烙印。

图9 始建于1953年的吉林铁合金厂办公区广场的规划设计

图10 始建于1953年的吉林炭素厂办公区广场的规划设计

资料来源：吉林炭素官网

图11 始建于1954年的吉林化肥厂（吉林氮肥厂）厂区一角

资料来源：百度图片

图12 始建于1937年的丰满发电厂拦江大坝

资料来源：百度图片

5.吉林市156工业遗产的利用与保护

时光荏苒，一甲子过后，破茧成蝶，蜕变的过程是痛苦的。曾经辉煌的“三大化”，染料厂不再生产染料，化肥厂不再生产化肥，电石厂不再生产电石；铁合金厂和炭素厂即将整体搬迁；丰满发电厂拦松花江大坝正在下游120米处重建；如今7个156项目只剩下为城市承担发电和供热任务的热电厂始终初心未变。

吉林市在城市转型发展的大潮中，找到一个切实合理的利用方式无疑是对工业遗产的生命的延续。能否充分保护和利用其物质空间，展示其承载的历史和记忆，还需要政府的高度重视、社会的广泛参与和学界的深入研究。

5.1丰满发电厂（扩建）

吉林市7个156项目中，丰满发电厂（扩建）是工业遗产保护最为到位的1个项目。丰满发电厂紧邻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松花湖。2007年10月开馆的丰满水电博物馆利用丰满发电厂的文化与历史底蕴，将中国水电事业的历史与成就真实的呈现在人们的面前。该博物馆不仅将工业旅游与科普教育，爱国主义教育等有机结合，而且填补了我国水电科普教育基地空白，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广受市民、游客好评。

原丰满水电站始建于1937年的伪满时期，1943年第一台机组发电，1959年一期扩建工程完成。2012年丰满发电厂新坝通过国家发改委核准开工建设，新坝计划于2018年主体建成，建成后老坝中间部分将拆除形成1个豁口，两侧部分保留，届时将出现“一坝两址”的奇观。

图13 李鹏委员长在丰满发电厂当总工时用过的办公桌

资料来源 丰满水电博物馆

李鹏委员长50年代曾任丰满发电厂副厂长、总工程师，在这里他遇上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俄语翻译朱琳。

丰满发电厂为东北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特殊贡献，也为国家输送了大量的水电人才。七十多年来，丰满发电厂不仅为全国工农业生产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能源，为电力系统的安全生产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而且为电力工业培养了2000多名领导干部和技术人才，遍布长江、黄河流域，及全国二十多个省市、自治区，因而享有中国“水电之母”、“水电摇篮”之美誉。

5.2 江北工业区

位于江北工业区的中国石油吉林石化公司“三大化”3个项目和国电吉林热电厂1个项目，由于体量较大，该区域政府暂没有搬迁改造规划。现存156工业建筑大多隐藏在厂区内，且正在使用，得以维护和保存。但未来的命运如何，还需要未雨绸缪，从工业遗产保护的角度加以考虑。

5.3 哈达湾工业区功能转换和利用建议

2010年，吉林市启动哈达湾老工业区的2个项目搬迁改造工程。2014年，哈达湾老工业区被国家发改委确定为全国21个城区老工业区搬迁改造试点。哈达湾地区现有土地计划由工业四类地转商业用地。

根据可以收集到的一些规划来看，吉林市人民政府将其规划为吉林市哈达湾服务业集中区。

其中，城市商务区包含了东北商贸会议中心、地标性城市综合体、商务居住混合街区；体育运动中心区包含了中央公园、哈达湾体育场、教学训练中心、健身休闲会馆；东北文化创意基地包含了创意制作中心、影视剧场及主题广场、影视文化创意展示空间、创意生活街区、企业会所区；东北工业博览园包含了东北工业遗产主题公园、东北工业博物馆、绿色工业体验中心、展览演艺中心、魅丽文化街区、工业主题酒店。

但从目前可以搜索到的总图来看，老工业区的肌理并未得到尊重，其命运堪忧。随着城市发展进入存量规划时代，大量老工业用地也正处于“遗产化”阶段，这也是本研究的必要性所在。

哈达湾地区的2项“156”工程项目，曾经是吉林市城市发展的主要动力，是这座城市工业文明的见证，应该将这些工业遗产作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的重要组成部分加以保护和利用。

图14 哈达湾地区土地利用规划图 （来源于网络）

图15 全国21个城区老工业区搬迁改造试点项目

资料来源国家发展改革委

5.31 让轻轨和156项目建筑有效对接

吉林铁合金厂一分厂有着厚重的历史和文化积淀，是新中国第一炉铁合金（硅锰合金）诞生地。按照《吉林市城市轨道交通线网及建设规划（2016～2020）》（见下图），吉林市轨道交通三号线跨坐式单轨在吉林铁合金穿厂区而过，规划在吉林铁合金厂一分厂附近设“哈达湾西”车站。

跨坐式单轨结构轻巧，可以很好的融入老工业区改造后的城市景观，借鉴吉林市轨道交通一号线跨坐式单轨穿越吉林站东广场某建筑物（见下图）模式，建议在规划三号线“哈达湾西”车站时，把该站设计成穿越一分厂厂房中间位置的“156工程主题车站”，增强该区域的重工业时期的历史厚重感，不仅可以较好的保护工业遗产再利用，还可以为城市增添一道靓丽的风景。

图16 吉林市城市轨道线网交通规划

同时，建议把吉林铁合金厂一分厂主厂房打造成“新中国铁合金工业从这里开始”主题展览馆。参照鞍钢博物馆模式，通过实物、场景、模型、图片、文字、多媒体等形式，运用现代高科技声光影像展示技术，以历史和发展的全新视角，向人们展示新中国铁合金工业一甲子的奋斗历程，以及吉林铁合金厂的辉煌历程与熠熠生辉的企业文化。

观众可以借助虚拟现实系统，亲自炼一炉合金、在现实与虚拟的世界中领略工业遗产的昔日风采，尽情享受一次“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工业之旅。除具有博物馆的基本功能外，建议吉林铁合金展览馆同时兼具开展文化娱乐、大型庆典、商业活动等功能，是一座集多种功能为一体的综合性文化基地。

图17 吉林市轨道交通1号线穿越吉林站东某建筑

资料来源 百度图片

图18 新中国第一炉铁合金诞生地吉铁一分厂

资料来源：中钢吉铁建厂六十年

5.32 废弃的火车道改造再利用

哈达湾老工业区搬迁改造后，在哈达湾工业遗址公园内保留一台或者几台机车，作为吉林哈达湾老工业时期铁路运输的象征。将铁路线改造为铁路公园慢行系统。在这些厂区废气的火车道上，建设成一条供市民娱乐休闲、健身，并串联周边景点、步道的铁路公园，同时吸纳海绵城市理念，打造成一张体会东北工业文明的新名片，如下图中厦门的做法。

图19 厦门市改造后的铁路公园

资料来源：百度图片

图20 哈达湾工业区废弃的火车道

资料来源: 百度图片

5.33 办公区域再利用建议

由全套苏联设计图纸而来的吉林铁合金厂和吉林炭素厂现有办公楼及办公区广场，作为共和国早期建筑的历史风貌，可改造成教学用房从而有效保护。根据吉林市教育局编制的《吉林市城区教育资源布局调整发展规划（2016-2020年）》，吉林市哈达湾现代服务业集中区在“十三五”期间新建一所普通高中分校区和一所九年制学校。

建议由省里牵头，推动长吉教育一体化发展，引进吉林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北华大学、东北电力大学等驻长春市和吉林市高等院校，建设附属中学和附属小学，打破吉林市教育资源不平衡的短板；同时吉林铁合金厂文化宫亦可改建成学校大礼堂，以此带动该区域振兴发展。

5.34 规划建设宋小濂故居或宋小濂纪念馆

宋小濂是晚清至民国年间吉林有名的学者和书画家、知名的爱国人士，他与当时的成多禄、徐乃霖并称为“吉林三杰”。宋小濂墓就隐藏在哈达湾工业区的吉林铁合金厂区中。吉林铁合金厂曾对该墓进行整修。

1993年8月，吉林市人民政府将该墓列为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建议在搬迁改造后，保留宋小濂墓，同时规划建设宋小濂故居或宋小濂纪念馆等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符合吉林市人民政府的规划的“6411产业体系”中培育旅游产业的主导思想。

5.35 哈达湾地区申报历史文化街区或者风貌保护区

哈达湾老工业区是国家工业化历史的重要见证，在吉林市城市发展史和规划建设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根据国家住建部《历史文化街区划定和历史建筑确定工作方案》的要求，学习洛阳涧西老工业区（也是156项目）一五时期的老建筑保护和改造经验，加强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延续历史文脉，展现城市风貌，申报为历史街区或者风貌区，丰富吉林市作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的内涵。

6. 结语

愿以上建议能够得到政府规划部门，以及关心热爱“156工程”人们的充分重视，把希望早日汇成蓝图，把素有“四面青山一面水，一城山色半城江”之称的北国江城吉林市建设成我国“156”项工程老厂区改造的成功典范，促使其快速成为东北地区老工业基地在新一轮振兴发展中的强大引擎。

参考文献

1.《“一五”时期的城市规划是照搬“苏联模式”吗？——以八大重点城市规划编制为讨论中心》城市发展研究，李浩 【J】 2015年第9期

2.《寻找“156项工程”——“一五”时期的太原“156”工业遗产初探》中国青年规划师联盟微信公众号 高祥冠 常江 【J】2017

3.《吉林市市志 房地产志》 吉林文史出版社【M】1992

4.《吉林铁合金厂志（1953-1990）第一卷》【Z】1993

5.《东北城市规划史》 辽宁大学出版社 【M】

6.《中国工业化的初战——新中国工业化回望录（1949-1957）》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M】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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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刘凯 阚清茹

刘凯 吉林省吉林轻工业设计院有限公司

阚清茹 中钢集团工程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吉林设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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